小段子+小梗

  阿怀宁  

【光嬴光】南梁公主时光光

小光做的一个梦

 

褚嬴一大早就被时光推到卧室门外去了。

“小光你这一大早的——”

“哎呀,你甭管我……”

“到底怎么了小光,你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

南梁第一棋士趁空往屋里瞥,头发凌乱睡眼惺忪的少年一面冲他哼哼唧唧一面不留情面地把门关上。

“我就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门背后传来重物倚着门的声音,然后这个声音踩着拖鞋挪到了床上,再然后变成了被子枕头裹成了团儿的摩擦声。

听起来也不像是在翻杂志啊。

客厅的钟才指向5点45,这大早上的天还没亮,能有什么事儿值得时光把他叫出来再赶出门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褚嬴仿佛都能听到屋里人重新睡着的鼾声了。他有点生气了,他决定喊门。

“小光。”

刚喊一声里面的人就立刻回应他了,扭扭捏捏的。

“褚嬴,你能不能消失一下子,就一下子。我这会儿没脸见你了。”

说罢,还附带一声长长的呻吟。

耳朵几乎贴在门上的褚大人眼睛转了转,板着声儿问:“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里面的人一听这个,被褥扭动的声音也立刻停了下来。

“没没没没,没有。”门后时光传来不好意思的声音,“我就是做了个梦。”

“真的?”

“真的。然后嘛这个梦又特别崎岖,我梦见你在南梁那段生活了,但是,我吧,我、我……”

“你怎么了?”

“哎呀,你就别问了,你让我再睡会儿忘掉这个行吗?这个太可耻了。”

一时间,一万种可能性浮现在褚大人的脑海里,就在他为自己想到的结果露出不妙的表情的时候,里屋的人忽然把门打开了。

“算了,还是告诉你吧,”睡眼惺忪的男孩扶着门框没有底气地说,“不过提前说好了,你听了可不许笑话我啊。”

 

原来是时光梦见自己穿越回了南梁时代。

最开始他不晓得这梦里就是南梁,他只知道自己是以一个俯视的视角在一个瓦片缝隙中窥探着宫殿。殿内和历史课本描述的一样,富丽堂皇的。殿内有一群穿着华丽的人,跪在一个更加雍容华贵的人面前。

这不就是臣子和皇上?行啊,我时光进入电视剧里了。

他本打算就这么乐呵呵地看情节发展,无心一瞥,发觉人群中一个穿着白色衣服佩着墨蓝配饰的人看起来好眼熟。

他越看越熟,越看越熟。直到那人俯身行礼,唤人“至尊”,他注意到此人腰间别着的那把折扇正是黑柄红头,是褚嬴手里的那一把。

他心里一喜,冲里面的人喊了一声“褚嬴!”

谁知道动静太大,所有的人全部都往他这边看,他一紧张脚下一滑失了着力点,一个不小心从他所在的地方急速坠向地面。

 

“这有什么可崎岖的,不就是从房顶上跌下来了吗?”

褚嬴坐在棋盘对面的凳子上,摇着扇子,明知故问地看向坐在地板上的时光。

谁知时光把脸埋在手里,耳朵尖都红了。

“摔下来是没什么,谁在梦里不是皮糙肉厚的啊。我掉下来的时候也没觉着疼,抬头一看好几个人接着我。他们看着还挺着急,我就想我是不是个朝廷要员,和你一起工作的那种,结果人家一开口差点没把我送走。他们管我叫——公主。”

哎哟妈耶,这可丢死了人。

泛白的天光里,时光从指缝里偷看褚大人的表情。

褚嬴倒看起来没有很意外,摇着折扇,大有让他继续说的意思。

 

“然后呢?”

“然后嘛——”

然后,时光一个激灵从仆人堆里挣脱出来,不敢相信地问:“你叫我什么?”

“公主啊。”

“谁是公主?”

“您啊。”

“我是公主?”

“您是公主。”

……

这么拉扯了一番,不光是时光头皮发麻,从上至下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乌泱乌泱围上来十几号人,他们还要叫更多的人来。时光灵机一动,救急似的望了一眼里屋方向,终于在一群人后面看到他唯一认得的那个棋士。

“皇兄,我要他。”

他扭头找到人群里最华贵的人,伸长手指往褚嬴那儿一指,看到了自己手上染的红指甲。

“我听说他的棋艺特别高明,我要请旨让他给我做老师,我要学围棋。”

时光气势汹汹叉着腰对这群人吼道。

所有人都低着头缩了缩脖子,只有褚嬴惶恐地睁大了眼睛。皇上往褚嬴那里瞄了一眼,心领神会地笑了。

“准了。”他挥挥手,就把褚嬴指给了时光。

这一闹,可不得了。所有的宫人看他俩的眼神里都透着暧昧的意思。

时光只管拉着褚嬴的袖子到他的小院子去。

“可算得救了,褚嬴。还好我机智过人,要不是刚才拽你过来,我怕不是要被他们当疯子拉走了。”

长廊拐弯处,他一边说一边回头望,然后他停住了,因为他抬眼看到身边的褚嬴的脸都红透了,满脸写着男女授受不亲。

“公主……”褚嬴弱弱地向时光行礼,长发倾于肩侧,语气里满满都是不敢僭越。旁边一群小仆捂嘴偷笑。

时光大声叹了口气,凑近褚嬴的脸仔细端详。

没错啊,是他本人啊,昨天教我扑杀的时候还挺凶,怎么这会儿胆小的像个鹌鹑啊。

褚嬴躲避着他的目光,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了。

此时的褚嬴眉目还没有那么深邃,时光心底估摸着他大概也就二十出头。

南梁公主,倾国倾城,以棋为媒,三年之久。

这个时候拉他一把,说不准可以从杨玄保的手里把他救回来,他也不至于28岁就去自尽了。

时光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不就是偏爱吗,这很容易。于是他大手一挥,冲褚嬴说:“走,我们下棋去,我带你找神之一手。”

褚嬴听到这个眼睛一亮,但迎上时光热烈目光的时候不知怎么的身子一抖,折扇差点都没拿稳掉地上了,还好时光眼疾手快帮他捞了一把。

“你怕什么呀。我只是想找你谈点棋理,不干涉你的终身理想,你说过一个伟大的棋士心里只有棋,我知道的,咱走吧。”

他把折扇递回褚嬴手里,褚嬴怔怔地接过来,又回了个礼。

 

“然后呢?”

“然后我就带你去下棋呗。”

时光拿起棋子,开始一颗一颗地摆谱。

“我梦里想用俞晓旸的下法和你下一局,再按我的方法点一手,赢你半目,说不定就能让一千多年前的你找到神之一手,达成你的夙愿呐,是不是?”

“开局还成,可是坏就坏在那个时候的规矩和现在不一样,你的下法也不同了。从这里,你一拐,”时光把棋子往棋盘里一拍,“整局棋就变得不一样了。”

褚嬴摇着折扇,点着头,发出了一个无声的“哦”。

 

梦里时光和褚嬴下到以官子结束对局,末尾还是输了这位南梁棋士五目。南梁棋士向他垂首行礼,说了一些文绉绉的话,时光记不全了,大约是说没想到公主棋艺竟然如此之高,今日对弈如高山流水遇知音。

总之是一番欣赏的意思。

时光挥一挥手,说:“没有的事儿,这局棋是俞晓旸和你下的,不是我。他呀——算了你也不认识。不过我是你教出来的,今后我和你下,说不定咱俩还能参悟点什么出来呢。”

褚嬴连连答应。

从那以后,时光每天都找褚嬴过来对局,雷打不动,风雨无阻。虽然提吴迪谷雨四剑客他不认识,讲围达网他不知道,每日以棋为伴并没逾矩,也是度过了一段闲适美好的日子。

 

“在梦里你教我这样断,这样镇,这样杀。”时光按照回忆挨个摆了出来。

棋盘对面的褚嬴惊喜地“嗯”了几声,得意洋洋地说:“不错,这几步确实下得有几分像我。没想到小光对围棋日夜牵挂,在梦里也可以成材成器。”

他的神情一转,又问:“那你对不起我的部分呢?”

时光一听,倒吸一口气,眉毛都拧成麻花了。

“接下来,就是这里了。”时光咬着牙给自己打了打气。

“我梦里想起咱俩在网吧说的你差点成为驸马爷那段儿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想把你招成驸马爷呀。”

“?”褚嬴惊讶地半张着嘴,手里的折扇掉在了棋盘上,跌出了了无生趣的声音。

“你想啊,褚嬴,我是南梁公主的话,我娶了你——呸呸,你进了门,那奸人他还敢买通人去害你吗?那我这个角色他后来也不用去北疆和亲了啊,我在梦里横竖一琢磨,两件好事儿啊这不是,所以我不就去和你说这事儿了吗?”

 

梦里的时光盘算着自己也就十四五岁吧,那褚嬴也就二十来岁吧,那这个年纪的古人成婚也很合适啊。最多算一下生辰八字合不合,而这个合不合又是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南梁公主缺钱吗?他不缺。所以时光一拍脑袋提着裙子就去找褚嬴商量这个事了。

没想到听到这事正在下棋的褚嬴身子一抖,指尖的一颗白子砸在一片黑白相交的棋子上,将刚布好的局砸得稀散,手边一篓子棋子也被撞倒,一时间,那是满地珍珠飞溅啊。

“我、臣……感谢公主抬举,但臣不敢高攀,望、望公主……”

褚嬴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远没有刚才棋盘上杀伐的那般气势。

他越这样时光就越来气,时光拽着他拘着礼的手腕对他说:“这有什么不好高攀的?你以后可以照常下棋,我也不用去北疆和亲,这事儿一箭多少个雕了,你怎么就不答应呢?”

“望公主,不要强人所难。”褚嬴弱弱地说。

时光这才发现他抓着的手腕已经变红了,褚大人脸上也满是红色,垂目迟迟不敢抬头看。

时光反倒乐了。

“有那么害怕吗?我又不吃了你。”“我……”

算了算了,确实强人所难——时光本想这么说的,可他转念一想,这事儿吧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这样吧,咱俩喝一壶,你要是能三杯不倒我就放过你。”

“这……”

时光随便绉了一个古装剧里的梗,他就是想为难为难褚嬴。

哎哟哟,你想啊,下棋什么时候都可以下,可是咱啥时候见着褚大人这样害羞过呀?

 

“咳,我说小光你可真够坏的。”棋盘对面的棋神大人似乎对梦里的情节不满意。

“我这不……也是……为您着想吗……听完之前可不许生气啊。”时光心虚地望着对方,发现对方的脸颊也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变红了一些,这大概就是对叙述的代入感吧。

嗨,接着说。

梦里的时光天大地大谁也不怕,也顾不上自己还没成年了,就和褚嬴各摆了三碗。

没想着二十岁的褚嬴看着很文弱实则是铮铮铁骨啊,他下了好大的决心,把三碗倒在一个碗里,一口气浇下去。喝完连连咳嗽,面色潮红,眼神忽聚忽散,都这样了还要努力挺着行个礼。

“如公主所见,臣已……”

“已已已已什么已,别笑了。”时光冲旁边偷笑的下人嚷嚷,把他们都吓退了。

他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冲过去抓起褚嬴的领子就吼:

“褚嬴你真是气死我了!

你说你喜欢围棋,终其一生想找神之一手,我每天都陪你下棋,陪你复盘,就指望能找出什么来让你开心。

你说端方君子与世无争,我就想给你个高位让你不用和杨玄保他们去争,还能留在我身边一世安宁。

我不用你喜欢我,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棋,我不就是想天天看着你下棋,看着你快乐,要你过个门你就这么难吗?啊?

褚嬴,我知道你是块木头,我没想到你还能这么木头!”

褚嬴的神色由困惑迟缓地加深了,他双颊绯红,喘起粗气,似乎越来越听不懂时光在说什么了。

“多谢公主的错爱。”他这样回答道,青葱的眉目间有些犹豫。

时光翻了翻眼睛。

“我不是公主,我是你时光哥哥!”

然而还没等时光下一句,褚嬴就不太能支得住自己的身体了,倒在了一旁的坐垫上。

时光伸长了脖子打量这个醉倒的人,心想这酒有那么厉害吗?用手指沾了碗边点在舌尖,咳,除了辣点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然后他就发现了猫腻,因为身后的仆人走过来暧昧地问他要不要进行下一步了,比如——先拖到房中再说。

那——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他得名义上先成为我的人,才能进我的门啊。时光将喝醉的人揽在怀里,嗅着他衣服上的酒气和淡淡熏香,薅着他发髻上垂坠下来的流苏和头发,心里痒痒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行。

你说,褚嬴这么一个注重名节尊严的人,别说直接拉去成亲了,就算今天在屋里没能发生点什么,这事传出去了肯定要给他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搞不好醒来就跑去自尽了。这还没到二十八呢,他也还不是南梁围棋第一人呢,万一这样了不是白白害了这个人吗?

“唉,想我这般容色倾城还撩不动铁板一块的你,你说咱这是有缘无分,还是活该你单身呢?那还是活该你单身吧。”梦中的南梁公主时光光又好气又好笑地斥道,拍手招人,打道回府。

虽说还是有些不成体统的流言,不过褚大人的名节算是保住了。

那之后连续三天都在下雨,时光没再召褚大人进宫下棋。听传话的小厮说,棋官褚大人这几天偶感风寒——行,这就是不想和好的意思呗,干脆见也不想见了,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电视剧上都这么演。

午后时光一边听雨一边坐在棋盘前计划着如何请回他这个老师。就在这时,一道天雷滚滚的圣旨劈了下来。没错,就是要时光去北疆和亲。

他,一个现代人,男孩子,要被送往北疆和亲了!即便是梦里他也感觉到很不可思议。

而且是因为战事紧迫,需要尽快。

时光想了想,叹了口气。

如果南梁公主的命运非要这么崎岖,如果她喜欢的人永远也不会回应,那么去不去和亲都是一样的。

临行前的晚上,他跑到褚嬴的府邸,丫鬟叩开褚嬴的院门,然后全都撤了出去。

屋里的灯火人影摇曳,那个人就在里面。

他冲那个方向大喊。

“褚嬴,我知道你没瞧上我,不愿意进我的门,我也不强求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走,我去北疆和亲,我再也不回来了!”

人影顿了一下,面朝着他,不动了。

时光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也不知道这浑身上下的气是哪来的,只是想到今晚月色这么好,竟然是他和褚嬴此生相处的最后时刻,他心里就反酸,剧痛,眼泪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已经忘记自己在做梦了。

他扯着嗓子对屋里的人说:“褚嬴,你知道你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吗。一开始我遇见你的时候,我还烦过你,可我见不到你的时候,我真的很想你。我记得你教我的每一步棋,记得你在我身边的每一次鼓励,我记得你说当你想做成一件事的时候天地万物都会来帮你,可这回到了南梁,怎么就没法把你留在身边呢?”

“褚嬴,你说以后我见不着你我怎么办?我去北疆和亲我就只能拿着个破棋盘儿和两篓棋子去想你,余生漫漫几十年,如果就只能这样度过,那该多孤独啊。褚嬴,我怎么办?”

说着说着,他开始很没形象地哭,哭着哭着,整个人都坐在地上。月色真好,可是泪水糊了眼睛什么也看不清。

吱呀一声,屋门推开了。穿着寝衣的男人遥遥地站在门槛后面。他看向时光,眼神复杂,透着感动透着不舍,还有其他无法分辨的情绪,看上去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但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时光见到褚嬴,便觉得自己的任性撒泼也该是个头了,从地上站起来,抹了抹眼睛。

“褚嬴,从今以后你每天都要快乐。我知道每天你能下棋就已经很快乐了。”

“你说过全力应战才是对于对手的尊重,但是君臣之道不在于此,你不懂得奉承,也不会看人脸色,我想告诉你,不要老赢皇上的棋了,他会很不高兴的。也要远离杨玄保,他迟早都要害你的。”

“和你一生的平安顺遂相比,我宁愿我的一生都不曾遇见你,也不想你此生重蹈覆辙被污蔑下棋作弊含冤自尽,变成孤魂在棋盘里孤独困着一千多年。”

“褚嬴,褚嬴。”

“我不想和你分开,褚嬴。”

说到伤心处,视线又被泪水糊住了。

今晚的夜色应该是干净美好的,院落里还有虫鸣和竹叶的清香。模糊的视野中,屋门边的男人向他走来,走至身边,倾下身子,像要说话。

 

“然后,我就醒了,也没听到你想要说什么。”

时光怨怼地背对着褚嬴,把头埋在被子里。

褚嬴也背对着他站在棋盘的后面。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很长时间了,一语不发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我不是故意要赶你出去的,只是这个梦做得也太过真实了,我这个心口现在还在为想到你而疼得厉害。还有,我现在还记得那种感觉,就是我变成南梁公主之后一见到你我就心悸,就、就……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哎呀,它真的很难形容。”

时光抱着被子,浓厚的鼻音从被子底下传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妄想你的,褚嬴。我会恢复正常的,但是你得叫我缓缓,我现在不能看见你,我看见你我就有其他想法,我就难受……”

“那只是个梦,孩子。”

“梦也是感情问题的一部分,褚嬴。”

南梁棋士凝重地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好吧。”

他转过身来,温柔地对正在哼唧的少年的背影说:“小光,过来。”

时光将信将疑地转过来,眼睛里还留着一些淡淡的水光。

“再过来点儿。”

“你要干吗?”

“再过来一点点儿。”

南梁棋士略微倾身,勾起手指,用最温柔的声音呼唤小光,小光弓起身子,距离不够,再站起来一点儿。

然后,唧——他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一触即走的吻。

 

 

 

尾声

 

“褚嬴……你亲我?”

时光确认似的摸了摸额头,睁大了眼睛。

“那你撩完就消失,是不是有一点那个、不仗义?”

“哎呀,有的人刚才还说心疼,说很难受,说梦也是感情问题,需要缓缓。”

“那、这,可是……哎哟……”少年人捂着心口,这儿似乎确实钻进了一丝甜味儿,代价是失去了片刻的语言能力。

其实,是梦是醒又何妨,梦是心愿的投影。

看着小光陷入床榻将被子抱成个卷饼,南梁棋士在人看不见的地方摇起了扇子,笑声融入了清晨的第一缕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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